作为专业技术人员,电焊工在工业生产和建筑工程等多个领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。赵东旭是中铁山桥桥梁分公司的电焊工,他利用焊枪对巨大的桥梁钢结构件进行焊接,焊枪放出的高热能将不同钢结构件的接合处永久性地在一起,进而实现桥梁钢结构件整体的紧密连接。他积极投身京张高铁官厅水库特大桥、孟加拉国帕德玛大桥等多项国家重点工程和海外工程项目建设,坚守岗位、无私奉献,提升技艺、改革创新,解决了多项生产技术瓶颈问题,锤炼出高超焊接技艺。
“不出事故,不出次品,不留隐患……”,2月20日7时50分,洪亮、整齐的声音回荡在中铁山桥集团有限公司桥梁分公司的走廊里,这是焊接六班在进行每日上工前的宣誓。
安全帽、工作服、劳保鞋……作为六班的老成员,赵东旭上工前总是先“全副武装”,确保安全。
2月的秦皇岛依然很冷,最低可达到零下十几摄氏度。由于要焊接超大型桥梁钢结构件,赵东旭工作的焊接车间非常宽大,这意味着车间温度很难提高。
“我们焊接工人不怕冷,冬天焊接完也是一身大汗,还有比冷更困难的呢。”赵东旭坦言道。
来到工位,赵东旭侧着身子躺了下来,将上半身伸进钢结构件一个小小的钢箱内,银白色弧光亮起,他正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“别看我躺着,我可不是在偷懒,焊接空间狭小,人只能伸进半个身子,连翻身的条件都没有。”赵东旭艰难地将身子一点点挪出来,一边喘着气一边告诉记者,“平均一次焊下来要半个多小时。”
赵东旭正在焊接的加拿大帕特洛桥主梁最长的钢结构杆件为47.7米,高度超过3.5米,重量约60吨。他说:“‘大家伙’却有‘小脾气’,任何细小的焊缝不符合要求,都可能导致无法估量的后果。”
“加拿大桥项目业主方质检要求非常高,在国内外各类项目中都属前列,他们采用先进的相控阵检测技术,即使微小到0.3毫米的缝隙都会被发现,这些肉眼根本就看不到。”在现场的中铁山桥桥梁分公司总工程师张永江向记者解释道。
除去作业空间的狭小,焊接产生的大量烟尘也是困扰焊工的一大烦恼。由于要近距离观察缝隙,这些烟尘往往会扑面而来,“焊的时候里面跟放烟花似的。”即使带着高标准的防护口罩,赵东旭依然经常被呛到。
结束一处缝隙的焊接,赵东旭下意识地去找眼药水。“焊接产生的光亮度很高,我们手持的焊接面罩可以很好地减弱这种危害,但工作时间长了,视力难免还是会下降。”他扶了扶眼镜说。
没说两句,赵东旭便匆匆转身离去,钻进下一个钢箱,拿起面罩,端起焊枪,“滋,滋,滋”,重复着之前的动作。
12时,赵东旭结束了上午的工作,七个钢箱的缝隙全部返修完成,他的工作服颜色变得更深,这是被汗水浸透的结果。“上午的工作圆满完成,咱这技术看来是没退步。”赵东旭打了个冷颤,双手抱臂,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,对自己上午的工作很满意。
午休过后,13时30分,赵东旭和工友们回到工位上,他拿起一个类似夹子的东西,向记者介绍:“这是碳弧气刨枪,返修前必须先用它一层层地刨削金属,直至发现隐藏在下面的缺陷,再进行处理。”
他俯下身,一边熟练地用气刨枪夹起碳棒,一边继续解释:“碳弧气刨是以碳棒为电极,利用碳弧所产生的高温,把要刨削的金属熔化,然后把熔化了的液体金属吹去,刨出一条沟槽来,以达到刨削的目的。”
旋即,赵东旭缓慢地启动开关。不同于之前,这个环节他格外小心,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花了很长时间,也顾不上再跟记者交流。
六班班长为记者揭开了谜底:碳弧气刨的危险性极高,即使是熟手,也很容易被熔化后的铁水烫伤。去年7月,赵东旭连续奋战赶工期,由于过于劳累,一时失误让铁水沾到了身上。“当时铁水烫穿了他的裤子,掉到了鞋子上,东旭立刻把鞋子脱了,我们凑近一看,脚上的一大块皮都烫没了,看着都心疼。”班长神情严肃,叹了口气。
在单位的一些老师傅看来,90后的赵东旭只是个“大孩子”,却展现出了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与坚韧。“烫出那么深一个伤口,连里面的肉都看见了,擦完烫伤膏,包了层纱布,东旭就接着干,没人不佩服的!”同事们纷纷竖起了大拇指。
17时30分是下班的时间,放下气刨枪和防护面罩,赵东旭走到记者身旁。他指着车间里的桥梁钢结构件说:“这一个个‘大家伙’相当难对付,但它们都成了我的‘手下败将’,这难道不叫人高兴吗?”他大笑着,自信地用手拍了拍胸膛。
“用自己的双手,创造出自己的美好未来,加油!”这是赵东旭微信里的个性签名。是的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工作16年来,这个90后大男孩一直在岗位上勤勤恳恳,用自己的双手焊接着希望、创造着未来。